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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https://www.pinterest.com/pin/158611218097647874/)

今天去跟一個即將離開台灣的美國人面交床墊,在見面之前以為他又是另一個來台灣教英語的美國人,因為台灣目前很多教英語的美國人,領著不錯的薪水、住著不錯的公寓。看著他租的樓中樓設計公寓、一樓右邊有著一個成人身高的冰箱,旁邊是開放式廚房,一樓中間堆滿了雜七雜八的家具及行李,印象深刻的是一樓的左邊放了一個譜架,讓我開始對他的職業或者興趣好奇。二樓分為兩個區塊,靠向門口的左邊有一個木質樓梯,蜿蜒上去後是一張雙人床再大一點的空間,上面放著床墊以及這次要面交的泡棉床墊,由一樓更深處的左邊則是有一個窄窄的玻璃樓梯,通向二樓另一區塊。看完要買的床墊以及欣賞完房間構造後跟對方閒聊幾句時順口問了職業,他說他是一個journalist,我心裡突然浮現羨慕的情緒。

曾幾何時記者這個職業是我的一大目標,我幻想著每天接觸最新的消息、跟不同的人接觸、去不一樣的地方冒險,更棒的是我可以由我的角度、我的文字來詮釋一件件重大時事。也曾經幻想過像面交對象一樣到其他國家採訪寫新聞、擁有偉大使命可以成為獲得普立茲新聞獎的人一樣驕傲。然而在台灣「記者」的職業已經被醜化到愚蠢、找不到工作才當、不懂得採訪、只會從摘錄PTT等形象。在我看來台灣的記者有兩點很可悲又難以改變的現狀:被掌控的傀儡、隨時待命的生活。

  • 被掌控的傀儡

一位從事新聞業的朋友在差不多兩年的記者生活後離職,因為他感覺自己像個傀儡。現今各大媒體無不被財團壟斷或淪為政黨的發言工具,尤其電視媒體更是每天不斷餵食垃圾新聞而令廣大閱聽者忽略真正重要的消息。媒體又稱為第四權,是行政、立法、司法三權外的第四權,為的是以客觀、人民的立場來監督政府、為民喉舌,但如今媒體卻整天以不重要或站在政府、財團立場的新聞,灌輸偏差的消息。而記者在這巨大轉動的輪軸中,只是個無法作主的齒輪,該報什麼新聞、新聞內容的走向早就由最上層的權力中心決定。新聞一直存在著守門人的腳色,1991年的研究發現新聞的節目會精心挑選自認為有新聞價值及對新聞的判斷呈現,守門人的勢力強大到一般記者根本無法與之對抗,只能一直遵循指示撰寫不公正的新聞,淪為被掌控的傀儡。

  •  隨時待命的生活

事實上,目前台灣大部分的工作已經有隨時待命的現象,然而記者在面對突發事件所需的採訪、寫稿到播報的過程不容等候,而且發生的頻率幾乎是每天。應該大部分的人都希望下班後能夠公私分明,擁有自己的生活,畢竟上班那8小時〈或者更多〉已經付出許多的精力勞力,下班後當然希望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者培養一些嗜好、休閒,但是記者的工作時間我實在不敢想像,上班時間很辛苦的採訪、寫報導,下班後又要隨時注意自己的手機,關注是否有突發事件要跟進。記得我與前同事談過自己其實希望當記者的事情,但是我又渴望能夠上下班分明,他只丟了一句「不可能」。還記得有一次到一間獨立媒體公司面試,老闆放下狠話說現在的社會工作跟私人生活本來就無法分開,以往說的工作8小時、休閒8小時、睡覺8小時已經不可能,勞基法根本應該修改。到底是大環境所逼或者社會趨勢所致我不想思考,但是為了一份工作犧牲自己的休息或睡眠甚至是健康〈忘記說很多記者忙到沒時間吃飯上廁所〉,這樣的奉獻值得嗎?

(圖片來源:https://www.pinterest.com/pin/253257179019832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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